《My family》 阿嬤,別再一直想著要照顧孫子,請好好照顧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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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舅舅說:「阿嬤在裡面,我們進去看她吧。」我看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是紅的。

 

人生第一次,覺得從高雄回美濃的路好難熬,我甚至無理取鬧地希望永遠都不要到美濃。

 

在台北接到媽媽打來的通知電話,我沒有哭,我只是感覺腦袋空空的,有顆炸彈在大腦裡頭爆炸,銷毀了我所有可以思考的細胞組織。

 

實在很抱歉,阿嬤妳知道嗎?我一點都不想回美濃。如果我不回去美濃,就不會看到妳靜靜躺在那邊的畫面了吧,那我也可以繼續假裝沒有發生這件事。

 

坐在往高雄的高鐵上,窗外都是嫩綠的田地,我想起我們有一起去拔白蘿蔔,跟阿公、媽媽、還有妹妹們一起,妳流了很多汗,然後笑得好開心。

 

像個假人一樣,我繼續呆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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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從小我就比其他小孩大隻,瘦弱的阿嬤抱起我的時候真是折磨她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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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櫃的玻璃滲出了一些水珠,小舅舅擦掉了那些霧氣,好讓我們能看清楚妳。終究到了這一天,看到妳緊閉著眼睛,有把匕首刺進我的心臟,我感覺到鮮血和眼淚一起滾滾湧出。

 

「阿嬤,妳一定很開心吧,你最怕寂寞了,妳愛的人,都趕回來美濃看妳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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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他們選了一張你微笑的照片放在靈堂,雙頰豐潤,笑容可掬,我仿佛還能聽見妳坐在家門口呼喚我們的聲音,昏昏沉沉中,我實在沒辦法想像剛剛我在冰櫃看到的也是妳。

 

妳曾經有過病痛,晚年關節不好幾乎寸步難行,我有時會自私地想,這樣離開對妳也是種解脫吧,因為我也是每天都在吃藥的人,因為害怕給別人帶來負擔,對自我的評價總是不佳。

 

但我們沒有一個人捨得妳離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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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相由心生,阿嬤笑起來總是這麼可愛慈祥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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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靈堂裡人來人往,悶不透氣,二十幾年前的夏日午後,大概就像這般炎熱,我們祖孫倆躺在竹蓆上頭,但因為黏膩的悶熱感讓我無法入睡,妳手搖著涼扇不停對我搧風,而妳汗珠直流。

 

有一個人,對我這麼好。

 

「阿嬤,我以後長大不想結婚,我要永遠跟阿嬤還有媽媽住在一起。」妳覺得是童言童語,但我說得斬釘截鐵。

 

妳罵我亂說話、我卻看到笑容在你臉上漾了開來。

 

對不起,我還是沒能遵守諾言,因為我也遇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人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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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走後第三天,我夢到妳了。陽光和煦,青草如茵,妳躺在一片花海裡,那些花朵鮮嫩欲滴,妳雖然閉著眼睛但卻帶著很安詳的微笑,我看到媽媽、阿姨、表姐表妹們圍繞在妳身邊,大家的衣著都好漂亮,沒有人在哭泣,每個人的臉上反而都掛著笑容。

 

我不在裡面,我是夢境的第三者,我看著這一切。

 

我知道妳就是這麼疼我,妳明白我悲觀膽小,所以妳創造出的夢境是很美好的、很明亮的,連大家的笑容妳都顧慮到了。

 

因為現實裡,妳走後的那一個禮拜,大家都是愁眉淚眼。

 

 

(大合照裡,我總是黏著外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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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像個野蠻的小男孩一樣,活潑好動,都要阿嬤在我後面擦屁股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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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我過了很久才開始寫,但是寫得很慢,中斷好幾次,反覆深呼吸呼吸才能進行下去。

 

想一想,我的確就是這麼懦弱的人,從小就被妳和媽媽呵護得太好了。

 

多年前,媽媽把我從爸爸那邊帶走,我們母女倆坐著夜車直奔回高雄,回到家裡已是深夜凌晨,我第一眼看到的畫面是妳在床沿邊啜泣,內心的不捨化成一根刺,至今仍擱在我心裡。妳為了等我和媽媽徹夜未眠,我們三人抱在一起哭,我說我再也不要離開妳們。

 

並且我暗自發誓,我這輩子不會再讓妳哭泣。

 

我曾經是任性的獨生女,哭嚷著不想洗澡,從來妳都順著我,我們一起進浴室,祖孫幫彼此洗刷身軀再互相搔癢哈哈大笑,妳用自己的身體教我哪些是屬於女性的器官,年幼的我似懂非懂,我想妳是我的第一個健康教育老師,妳比任何課本都來的珍貴。

 

 

(孫子們頑皮地在阿嬤的臉上貼滿飲料的少糖少冰貼紙,她也絲毫不介意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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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有人在我面前說:「單親家庭、或者是隔代教養的小孩都會心理偏差,到最後往往都會變成社會的敗類。」妳問我是誰?我知道就好,善良的妳不需要淌這種渾水。

 

也許說這些話的人,曾經被這樣背景的孩子傷害過吧,可能吧,我只是猜測,我試著為這些讓我灰心的話找理由,我想互相傷害是最沒有意義的事。

 

正因為聽過太多負面話語,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有顆柔軟的心,時時緊惕,每個人都有他人看不到的那一面,有因就有果,厭倦了被人誤會和貼標籤,所以更不能把這種痛苦加諸在別人身上。

 

在妳即將要闔棺的同時,所有妳的兒女,和內孫外孫都跪在妳周圍。我一邊磕頭一邊對妳說話:「阿嬤,謝謝妳把我帶得這麼好,我沒有丟妳的臉,請妳安心地去。」

 

我雖然不是社會的成功人士、也沒有傲人的才藝技能,但我沒有成為別人口中的那個「隔代教養的問題孩子」,我對自己感到無比驕傲。

 

妳是多麼的功德圓滿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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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阿嬤也跟我一起經歷了我的三八阿花時期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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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住在日本的那五年到現在結了婚,我深深對妳感到抱歉,回美濃的時間變得更少了,當年那個被妳養大的小女孩長大了,也有自己的煩惱和要完成的人生課題,一整年裡面,與妳見不到幾次。對不起,我真的好不孝。

頭七那天晚上,我們都睡在美濃,我故意不蓋被子,因為我還是抱有一絲期盼,也許你會怕我著涼,而來幫我蓋被子,那晚我輾轉難眠,三不五時睜開眼睛,深怕錯過能看到妳的機會。

 

 

(就算沒被相機拍到臉,我也知道是妳默默在旁邊看著我,怕我騎車摔倒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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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戚們一起到火葬場,送妳最後一程。我因為走路慢而站在隊伍後面,跪拜時前頭突然一陣騷動,原來是司儀要前面的人要傳話給後面的人,斜前方的小姨丈對著我旁邊的小表弟交代了一些台語,我跟著聽卻聽不太懂,我只好再請小表弟用國語跟我說一次,小表弟說:「爸爸說等一下跪拜時,要跟阿嬤說『阿嬤,火要來燒了喔,快點跑!』」

 

小姨丈他們家是講台語的,我小阿姨嫁過去也是練得一口流利台語,三個小孩跟我一樣,平日都沒有使用客家話的機會,他們都是用台語溝通。

 

而我雖生在高雄,長在高雄,平時卻不會講台語,小時候因為跟阿嬤住,客家話還不錯,長大後對客語就愈來愈生疏了。

 

阿嬤妳只會說客家話,不會說國語和台語,就算後期有些雞同鴨講,但我們這些小孫子卻老是愛黏在妳身邊。

 

妳知道為什麼嗎?我在最後對你跪拜時,想通了這個道理。

 

妳有一種可以跨越語言的魔力,讓我們都感受得到妳溫暖真摯的愛。

 

「阿嬤,趕快跑喔,火要燒過去了!」這是我們做晚輩的對妳最後的叮嚀。

 

我已淚流滿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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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感謝上天能讓我們今年一起陪阿嬤過農曆新年和母親節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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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留言 (9)

  1. 我相信,甘甘的外婆真的功德圓滿,從年輕到老,看起來越發慈祥可愛,上回婚禮見到,雖然語言不通,也感受到外婆的愛,感覺外婆是個很開朗很可愛的人~這樣此生無憾的離開,是人生最圓滿的境界喔~阿嬤現在一定在更好的地方微笑的看著甘甘呢!
    版主回覆:(08/08/2014 03:40:43 PM)
    福福~~總是很遺憾,我們以前714寢的沒能一起到美濃玩呢………
    記得以前我在寢室跟阿嬤講電話的時候,你們也會在旁邊插花亂講一通
    現在想起來是很美好的回憶,呵呵
    不過後來你跟美濃的緣份也牽連起來了
    當時我的親戚都知道妳在美濃當老師喔,連我阿嬤都知道
    只可惜,她到後期已經不太會記人了
    她在婚禮時應該也搞不清楚很多人,她已經不會太對每一個人的名字
    但她大概知道誰是誰就是了……….
    謝謝妳這樣說,希望她一定要過得很好
    我都跟她說,千萬別餓肚子,想買什麼吃就去買甚麼
    還要繼續胖胖的喔~~~
    這樣我們都會很開心的~~~^__^

  2. 奈佛阿嬤此生已經功德圓滿,僅帶著微笑祝福她老人家一路好走。
    版主回覆:(08/08/2014 03:34:22 PM)
    謝謝露人假的祝福 : )
    雖然已身處不同世界
    但是我相信她可以接收到這些祝福的訊息( 而且天堂一定配有翻譯軟體^^)
    也希望高雄能趕快站起來
    我們愛的家人們都在這裡呢~~~~

  3. 文章最後的結尾好棒,至少至少 盡力去掌握了能相聚的時光,
    從照片裡,可以看到妳給阿嬤帶來的幸福和滿足,她總是在妳身旁笑得如此開心、溫暖。在阿嬤身旁,妳也就像多年前大眼長腿的小孫女,只要她在,妳就能自在。
    阿嬤看到妳找到了好歸宿,她一定也安心。
    妳用這篇真誠圖文,紀錄回憶和阿嬤之間的點滴,也道出難熬的思念…
    相信阿嬤在天上,也一樣開心的笑著,陪著阿甘度過每個難關,分享妳每分快樂唷!
    生死,對我一直是很不敢面對甚至去思考的議題,從妳的文章,我看到了真正深刻的愛,會永遠留存….
    (~抱~)
    版主回覆:(08/08/2014 03:04:49 PM)
    括號裡面的文字是我對相片的註解,我現在有點後悔
    因為整理照片才發現
    我跟阿嬤的合照好少喔……….
    其實從小到大,好像最多的就是個人照
    連跟張宇的合照都很少……..每次提到要合照他都興致缺缺 (嗚,連自己的老公都不想跟我照相)
    說來抱歉,妳那時寄來第二封訊息我說我最近沒時間回
    就是因為要回美濃看阿嬤
    那時懶洋洋的,我腦袋很空,沒回妳信很對不起
    謝謝若瑜,我到現在都還是覺得,好像她沒有走耶~~~
    不是不想接受事實
    而是真的覺得她在我們這些孩子孫子身邊
    文章裡面沒有提到,我夢到她的那一個晚上,在夢到她之前
    我其實被某個東西壓住無法動彈
    ( 我不想說鬼壓床,因為不想搞得太鬼怪懸疑啦,還有不想被人說迷信之類的,也可以說我被困在一個夢境吧~~~但這種經驗不是第一次了……….)
    真的是動不了的那種,想醒來都沒辦法,連呼吸都難
    那種感覺很難受,趕都趕不走
    突然~~~~「它」就離開了
    緊接著,我就夢到我阿嬤,而且是很美的夢
    我到現在都覺得
    是我阿嬤趕走那些不友善的東西,真的很愛她,一直保護我
    就像妳說的
    她會陪我度過每個難關喔!^_^

  4. 去年我外婆也過世了
    外婆也是只會說客家話
    不懂台語和客語
    雖然語言不通
    但是彼此的愛是真實的
    剛剛一邊看一邊眼眶含淚
    彼此共勉
    請一定要堅強喔
    版主回覆:(08/08/2014 02:58:46 PM)
    晚安小芸
    你的外婆也是客家人喔!那我們好有緣喔 : )
    我阿嬤以前為了照顧我
    有段時間是住在高雄市的,那時候她耳濡目染,其實說國語也能通一點
    後來我長大她搬回美濃後
    真的到後期幾乎都聽不懂國語了………
    希望我們兩個的外婆
    能像一樓的讀者一樣
    在天堂一起做好朋友喔!(而且輕輕鬆鬆就能溝通呢^^~~~)
    謝謝妳
    以前年輕的時候覺得「愛」這個字很八股、很彆扭
    現在才體會到
    「愛」雖然摸不到抓不住,但真的好珍貴………

  5. 一顆永遠的老木

    洋蔥了。
    (切洋蔥時需要泡在水裡避免刺激眼睛,用水來冷靜彼此,適合這個酷暑。)
    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    ~~~~~~我是水唷~~~~~~
    今年我的阿嬤也辭世了,看來特別有感觸
    但因為特殊原因,加上重男輕女,我一向沒有好回憶,老是噩夢
    直到聽見她在醫院辭世了,反而抹去所有的悲傷,這些年來的噩夢一筆勾銷了
    大人的恩恩怨怨,也該結束了。(說太多了,抱歉)
    我在接觸佛經後,聽師父講道,似乎可以比較面對坦然這些生死,雖然短期內無法接受,但靈魂不朽,肉體回歸大地後,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努力,用力的過生活。
    甘,抱抱~~
    你的文,滿滿的愛,好珍貴好幸福,沒有負面,只有你對主角滿滿的愛!!!
    你的美麗體貼都是遺傳自主角齁??!!主角的腿好長唷~~~
    想必是那個年代的超級美女+麻豆身材唷~~~好棒!!!!很美好的文章,感謝妳讓我感染妳們的溫暖的愛!!!!!!!!!!!(真心)
    版主回覆:(08/08/2014 02:34:49 PM)
    每次看老木的留言,我都會自動配上你說話的音調,就覺得好可愛~~~
    第一段雖然是講洋蔥,但看到"我是水唷"就笑出來了………(笑點會很怪嗎?^^)
    謝謝親愛的老木(少女心)小姐的抱抱 (用力抱緊)
    嗯嗯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呢~~雖然我也大概知道佩羽家的狀況
    但阿嬤的事是第一次聽到
    唉,以前那個時代的氛圍,我相信重男輕女的長輩一定很多
    (其實不要講以前了,現在這種觀念還是難以抹滅)
    佩羽你能放下,我覺得很好呢!!
    有時候我會想
    能放下的人,才有大度,才能招來福氣
    難怪妳年紀輕輕就已經有美滿一家三口了^__^
    在發這篇文的時候我也有顧慮
    怕來看的人會覺得講到生死問題太嚴肅
    但這是我們以後都要面對的,只是時間早晚
    所以才要時時刻刻把握當下啊!!(真的感觸很深)
    呵呵,我阿嬤看到你這番話應該現在在天上笑得很開心 (她那邊應該有客家話的翻譯軟體)
    她比較年輕的時候很纖細
    老了之後就愈來愈心寬體胖,我想這也是種福氣的象徵吧,她真的好可愛喔>////<

  6. 阿嬤笑起來真的很可愛 : )
    希望就算在另一個世界她也會好好的
    看著這些照片
    我一個人想
    原來溫柔就是透過這種方式互相傳遞的
    奈佛和阿嬤在一起的照片顯得好融洽
    請奈佛一定要堅強下去! 加油!
    版主回覆:(08/07/2014 03:02:42 PM)
    真的很可愛對不對!!(被認同好開心,謝謝carol^_^~~~)
    我其實不知道自己客不客觀
    也許就像全天下的父母一樣,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可愛的那種感覺
    我真的覺得我阿嬤好可愛呦~~~~~(大愛心)
    希望你的和我的這份誇獎,可以傳遞給她,她一定會很開心的!
    我在她身邊完全沒有壓力
    這些笑容都是自然自在的
    人長大之後,會發現在很多必要的場合,都要擠出笑容、或者要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
    不管當下你願不願意,都要這樣做……..
    不知道carol能不能體會我說的
    但是我在阿嬤身邊,是真的能感受到快樂 😀
    其實,每次看妳(們)的留言,我也覺得自己接收到了好多溫柔的鼓勵喔~~
    我說真的
    謝謝carol,祝好夢。

  7. 非常感人真摯的文章。
    已經好一陣子沒有來,但是奈佛還是一樣溫暖清新。
    很喜歡妳的這段話,因為聽過太多負面話語,所以告訴自己要有柔軟的心,
    厭倦了被人誤會和貼標籤,所以更不能把這種痛苦加諸給別人。
    奈佛阿嬤真的功德圓滿,成就妳如此柔軟又堅強的性格,
    散播身邊的所有人,這影響將是源遠流傳。
    版主回覆:(08/07/2014 05:47:48 AM)
    我原本是擔心這篇有點嚴肅和負面
    也有考慮過不要放這篇
    不過,這是屬於我的小天地,終究讓我丟棄掉過多的顧慮,放上這篇文章
    謝謝樂芙的鼓勵^^~~
    不過,我真的很感謝上天
    在有人跟我說負面話語的同時,也有非常多愛我的人
    我都能感受到,這讓我很感動
    我甚至還覺得,自己對自己所愛的親友,常常有愧疚感
    因為我接收到的愛實在比我付出的多太多了………
    但謝謝樂芙對我說的話,我會把它牢牢記在心裡,謝謝。

  8. 很遺憾所有的遺憾。
    但我們就只能往前走,
    帶著記憶。
    很有感觸,
    祝大家一切安好。
    版主回覆:(08/07/2014 05:36:18 AM)
    謝謝昇晉~~
    很多事真的都無法預料呢
    這次的氣爆也讓我更看清了人世無常
    不止我和親人們持續往前走
    災民們也在努力走向重建的目標呢~~~
    人真的好脆弱
    每一天都好珍貴,謝謝你。

  9. 默默發露你的人兒

    謝謝你的文字
    讓我也想起了一年前過世的阿嬤
    說不定他們在天堂一起當好朋友哦 🙂
    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的文章和風格
    這樣的氣質是由內到外的
    加油加油 <3
    版主回覆:(07/29/2014 10:25:51 AM)
    很喜歡妳的留言
    尤其是看到"她們在天堂一起當好朋友",讓我會心一笑
    我想應該是喔,她們搞不好現在一起在串門子聊天~~~呵呵呵
    (希望語言會通就是了……..)
    真的很謝謝妳^__^
    有時覺得這個部落格很冷清
    但是有妳(們)來留言,真的會有蓬蓽生輝的感覺
    彼此一來一往的互動
    讓這邊一點都不冷漠呢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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